最近,我关注到一个事件:沙白。
了解完这个事件,略有可惜,没有以往面对同类失去生命时的悲伤。就像本来越好一同去看风景而有人临时有事不得不提前下车,为她惋惜却不哀伤。也没有对红斑狼疮的愤怒与恐惧。
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主动给自己的生命做了个选择。她失去它却依旧拥有选择的权力和对它的主权。她留给人们的是勇气是对生命主权的捍卫。
和她处境类似,我的姥姥也是被疾病折磨,也是最后走了那样决绝的一步。可是面对我姥姥的去世,我带着很大的遗憾以及对疾病的恐惧愤怒。除了亲疏有别,细细琢磨,沙白是主动选择,而我姥姥是被迫放弃,为了不拖累儿女,为了自己解脱,她本人带着极大的被害情结和牺牲感的。她生前经常给年幼的我感慨:好人不长寿,老天不公平。
怎知做出那样的选择,也是她的选择。最大的悲哀是她从来没想过她是有选择的。
就像一个在糟糕的婚姻里不离开的女士,她主动留在那里,是因为看到自己获利的地方,那这个糟糕的关系不会让她受伤,因为她自己选择的。而如果是因为恐惧不得不留在那里,没有出路,一定苦的不得了。
10月29傍晚火烧云
所以一个成年人最大的洒脱和最大的希望是:为选择,负全责。